饶是如此,待她抬腿,扭胯,一丝丝地提起重心、蹭上台面,菊穴口和腿根皆已濡湿一片。其中几成是灌肠液,几许是其他部位贡献的物事,她自己也搞不太分明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白濯捻起墙边的终端机,展开支架,放置在窗台一角。 机身与窗棂“咯咚”碰撞,动静不大,却让女子神经质地一颤,唯恐吸引到附近人等的注意。前者见状,眼中闪过戏谑之意,作势叩指敲击。 “不要!!” “纸鸢”神色剧变,一把抓住他的衣摆。 心绪激荡下,后臀的肌肉不由松动了数分,小股水流断续迸出,“噗嗞嗞”地敲打玻璃,声响远比区区碰撞音更为明显。 “……呜呜!” 女子辛苦止住水势,僵滞地扭头望向窗外。 还好,天台上的众人仍在各做各的活计,似乎均未察觉到隔邻高楼内的小小插曲。 “别逗。”瞧着她惊魂未定的苍白脸蛋,白濯好笑地道,“想让他们听见,你可得喷得非常用力才行。” “一、一点都不想!” “哦。所以你还担心什么?” “……” “动作麻利些。” 他瞥了眼终端机触屏一角的电子钟。“再浪费时间,我就真的敲玻璃了。你绝对想象不到,我能把它敲得有多响。” “……你……你这家伙……!” 白濯一言不发,只是把指节贴近窗口,回了恨恨咬牙的女子一个“你懂的”眼神。 (卑鄙!无耻!贱人!) (这混蛋到底怎么回事!明明这么强,还这么不要脸!) “纸鸢”内心无名火冒三丈高,直烧的自己心肺生烟;攥紧了一对粉拳,又不敢当真去锤白师父,平白掐得掌心发疼。 “……我,我照做就是了。” 到最后,亦只得窝窝囊囊地认命,蜷曲腿弯、伏低身子,撅起浑圆的翘臀。 …… 斜阳映上娇肤,暖融融的颇为舒适。若是正常午后小憩,不知该有多惬意。 楼顶花园内熙熙攘攘,欢声笑语,可那份热闹无关自己,反而让人觉得忧惧难安。 “纸鸢”将全部精力集中至下体,战战兢兢地控制着臀部一带的肌腱。尻穴略微舒张,甫一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,自来水便混着肠汁蜂拥而至,冲得括约肌向外猛凸。 几分钟前刚刚品味过的奇异鼓胀感,再度印上历经磨难的后庭。与前次不同,经由自然光的照射,隆起的菊花蕾色泽更加鲜嫩,水润欲滴,色气满满。怔怔凝望着屏幕上的撩人画面,饶是胸中充斥着随时可能被陌生人窥见隐私的危机意识,女子仍禁不住心头一荡。 然而很快,她就注意到,这幅艳丽的绝景中,倏忽混入了一丝……不,一团不谐的异色。 只见一抹污浊的黄褐团块,探头探脑地撑开花心,一伸,又一缩。 (欸,这是……?) 屁洞里会钻出来何物,本是无需思考的常识。 不过,看惯了水流喷薄的非正常场面,又乍见菊花带雨的惹怜模样,“纸鸢”几乎把排泄口当成了专职的性器,恍惚间反应慢了数拍。 直到蚯蚓似的污浊长条施施然垂下,恶臭扑入鼻端,火烧的灼烫烙入肠壁,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何等丢人的事情。 “不,不,不要……!” 凄惨地哀鸣着,“纸鸢”不顾一切地收拢后穴,试图将秽物憋回体内。但沉湎肉欲的肛肉辜负了她的努力,空门大开,任凭粗糙的表面剐蹭内侧粘膜,擦出一波胜过一波的快感激潮。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沉沦 “呜,呜呜……不要……不、不可以……” 哀鸣渐低,转为呜咽,化作喘息。 “纸鸢”本以为,最为难熬的排便情形,是沉积日久的粗硕存货一点点挤出,卡在窄小的洞口,令脆弱的后庭不堪重负。 她从未想过,貌似正常的顺畅大号过程,竟会给自己带来如此深重的煎熬。 离体的秽物尺寸有限,直径仅与手指相仿,温度却烫得吓人。细幼的形态反而助长了蹂躏的惨烈程度,如同一根长不见尾的红热铁丝,从人体深处徐徐探出,延绵不绝地炙烤着直肠内壁的每一寸软肉。 (呜,呜啊啊啊!!见鬼!怎么、这样敏感的……!!) 女子疼得五官变形,泪珠泌出眼角。 (要……要振作……!) 她发力握拳,狠狠将指甲嵌入掌心,试图用另一种痛楚分散注意力。 (呜嗯,呜嗯嗯!不行,好烫……!) ……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菊穴处的怒涛灼流存在感太过强烈,沿着激颤的脊椎一路疾窜,直冲头顶,轰得她大脑一片空白。 没多久,“纸鸢”连握拳的精力都难以维系,十指不知不觉松开,按住了地面。重心顺势前倾,屁股像要逃离折磨源头似的高高抬起,整个人由普通的和式便所蹲姿,变作同牛马牲畜一样的四足站立。 娇艳红肿的菊花,至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镜头与窗口前。 一道触目惊心的污秽长条自花蕊中心垂下,末端甫一触及窗台表面,便柔顺地盘绕成团,一层层逐级叠高,正是世人观念中最传统的便便造型。底部宽,顶部尖,热气蒸腾,样式标准得不似真物,倒像一副风格夸张的卡通插画。落在女子眼中,只觉自己不是在拉屎,而是在体验一款奇异的色情游戏。 某种意义上,这一认识算不得错误。 “啊,啊,嗯,嗯……” 肛肉每抽搐一次,黄褐色的条状物便被猛然倾吐出好几厘米,身下便团的体量亦随之增长一圈。急促的呻吟中,喜悦与奉迎的比重越来越大。而苦楚的成分,或许从一开始就微不可查。 “呜、呜、呜恩恩呃呃!” 伴随着一迭串高亢的淫啼,最后一段粪便终于滑离女体。“纸鸢”手足俱疲,“啪嗒”一声颓然趴倒。 醉酒般酡红的脸颊重重拍上窗台,眸中神色一紧,瞬息之后又复迷离。 一对胳膊软塌塌分置身侧,指尖断续抽动。修长的双腿蜷曲垫放在肚皮下,撑起高耸的翘臀。光滑的尻肤沾满汗液、蜜水与肠汁,在午后的日光下映出朦胧的光晕。 已无一丝物事可吐的屁穴,依旧保持开门送客的状态,清晰显露出内部通红的肠壁。一圈肿大的肛肉,跟着主人心跳的节奏一缩一放,仿佛此处洞口亦是具备呼吸功能的器官。 “拉……拉不……动了。……好……舒服……” 女子梦呓似的话音,让白师父略微挑了挑眉角。 “咚咚,咚咚” 他用指节轻敲了几下窗玻璃。片刻之前尚对此举反应激烈的“暗流”女杀手,一动不动地仆着街、撅着腚,半句抗议皆无,不晓得是没听见,还是懒得说出口。 “很奔放的姿势。”白濯好笑地道,“现在不担心被看见了?” “……” 沉寂了好一会儿,对方细若游丝地道:“……脸……藏着,就行。” “但是你刚才撇条的时候,面孔是侧对着窗户的。” “……” “哦,还有。这回我没要求露脸,可你还是主动看向镜头了呢。” “……” “又或者,是为了看清自己的脏东西?你平常撇条,一直都观察得这么仔细的么?” “…………随你,怎样讲。” 打不过,也嘴不过,“纸鸢”郁郁地嘟囔着。语气中不带多少敌意,反而透出情侣间生闷气的味道。 在屈辱与快感余韵间游移不定的她,并未发现自己微妙的情绪变化。 但白濯的感知何等敏锐,即刻捕捉到了这一细小的异样。 (啧。……这算是,调教起效了?) …… 前女友曾有言曰,“要不是有我帮你泄火,以你的变态性欲,早晚有一天会来一场大爆发,彻底社会性死亡的。记得好好感激我唷。” 某位不姓白,却依旧被他叫做“白师父”的人亦说过,“将来碰到喜欢你的女孩子,千万不要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。……别装傻,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。” 平心而论,这两人未必有资格,在“性”的方面教育白濯。不过,因人废言不可取。他姑且还是接受了忠告,时时牢记:对绝大多数女性而言,撇条真的只是单纯的代谢环节,不涉及任何情欲。 然而,最近一个月接二连三的遭遇,让他产生了些许疑问。 莫非当今重樱社会,自己这种糟糕性癖,大家明里喊着好恶心,其实一个个背后都非常享受么? (……唔,不至于,不至于。样本还是太小了。) 未注册武装组织的超能力少女,隶属同一组织的义体天网骇客,以及同样属于该组织的冷血狙击手。特质过于偏门奇葩,显然不足以代表全市形形色色的女性个体。 (……说起来,全都是“暗流”的成员呢。) (这小破组织到底算怎么回事?) 摇晃脑袋,将“暗流”实为潜在性变态联谊团体的荒诞念头甩出思绪,白濯重新将注意力投注向窗台上呈狗爬状的赤裸女子,望向她历经抽插灌肠、粪水冲刷,依旧顽强跳动着的下流菊穴。 既然余力尚存,想必对方不会介意一些更出格的玩法的。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拳交惩戒(上) “出格”一词,从白濯这等人的嘴里道出,恐怕会令不少相识者笑掉大牙。毕竟,按照世俗的眼光,涉及排泄物的诸般性事play,已经出格得不能再出格了。同为异常性癖人士,彼此不抱团取暖,还整鄙视链一套,岂非五十部笑百步吗? 白濯倒没什么鄙视的想法。 他仅仅是觉得,女孩子就算被灌了一肚子水,拉了一地脏污,只需洗刷打理一番,第二天照样能够漂漂亮亮地逛街游玩。即,不存在“无法挽回的损失”……精神上的创伤另谈。 而若斩断手脚、剐去眼球、割掉舌头、开膛破肚,如许豪奢玩法,除非身家丰厚、承担得起无后遗症肉体重塑的高额费用,抑或像前女友那样身怀高阶再生异能,给个“出格”的评价,却也不算太过分的。 眼下,他准备施展在“纸鸢”身上的“出格手段”,便可归类为后者。 为了对顾念同僚旧情的苍绮院花夕有所交待,明显的肢体残疾首先排除。同理,过于严重、可能致人半路暴毙的内伤亦不可取。 是以…… 迅速拿定了主意,白濯趋前半步,抬掌搭上了“暗流”女杀手的后腰。 “你,你要干什——” 他懒得与对方废话,掌心劲力顷吐,一放即收。 “——咕啊!” “噗哩噗噜”的肚腹异响,与乍然遇袭的尖叫掺作一团。 女子细腰一塌,本就高高扬起的屁股更显挺翘。暗劲疏导之下,留存于肠道深处的残余液体翻滚卷动,一股脑向盛大绽放着的后庭花奔涌而去。星罗棋布分散在肠壁沿线的顽固秽物残渣,被这股激浪一片片扯离原位,顺畅地泄出了体外。 “呜,怎么、还有……嗯,嗯啊……呜,呜嗯嗯……” 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“纸鸢”嚷嚷了一小会儿,便被存货全面排空的惬意与清爽感俘虏,情不自禁地从贝齿缝隙间漏出一串娇腻的喘叫。 待这家伙发骚完毕,白师父扇了下她的翘臀,简短地道:“转身。” “转……身……” 女子一脑门问号,却还是迷迷糊糊地照做了。扭过一百八十度,尻首对调,湿漉漉的便便金字塔陡然欺近面前。怪味大肆扑入鼻腔,终于让她的眼神找回了些许焦距。 “你,你想让我,把这个……!” 粉颊上一霎罩满了惊恐,“纸鸢”颤声道:“吃、吃、吃……” “呵,好胃口。”听她“吃”了半天吃不出个所以然,白濯失笑道,“你若下得了嘴,我也不会拦你。” “才不!我已经,很饱、很饱,完全塞不下了!”女子慌里慌张,口不择言地进行澄清。 “真可惜。” 白师父虚晃一枪,按住对方的腰脊,下达指示:“屁股再抬高一点。” “咦噫?好,好的……” 只要不当真逼迫她食用自己的排泄物,万事都好商量。“纸鸢”不顾臭气熏人,欣然听命,乖乖摆出狗啃屎的造型。 业已清理干净、仍在微幅抽动的樱色尻穴,递到了居心不良的调教师傅手边。接下来会发展成何种情况,相信诸位具备常识的看官应该预料得到。 “不想受伤,就别乱动。” ——白濯本欲如是叮嘱,又觉得特意提醒太过温柔。 “我进来了。” ——这般讲话又太暧昧,显得他像是存心希望发生某种负距离关系似的。 最终,他决定什么都不说,径直并拢五指,整只右手悍然插入。 “!!!!” 以为受害者会迸发出中气十足的哀号,白濯早早扬起另一只手,做好了打断前摇的准备。 然而,没有任何声音。“纸鸢”腰臀抖如筛糠,括约肌死命缠上没入其间的铁腕,脖子似缺乏润滑的机械,一卡一顿地扭转向后,一对圆睁的瞳孔死死盯紧了罪魁祸首。 芳唇抽搐,哑然无言,唯余喉咙“荷荷”作响。面部肌肉连剧痛的表情都摆不出,满满的震惊与怀疑人生。两行清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,可能连哭泣者自己都未曾察觉。 如此凄绝的画面,哪怕心如铁石的刽子手、杀人如草的匪徒,亦难免为之动容。 白师父的心肠则比铁石更冷更硬。不仅不收敛,反而无动于衷地合掌为拳,朝腔道的更深处发力推搡。 “啊!!……啊,啊啊……!” 支离破碎的嘶哑音调终于汇集成惨呼,“纸鸢”涕泪横流,四肢脱力,全身重量都挂在了插入后穴的右臂上。命途多舛的肛肉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,钝痛、刺痛、触电般的麻痛,各式煎熬困苦席卷股间,大脑一瞬过载,眼前天旋地转。 她觉得自己宛若一条串起的烧烤,任人摆布,在炭火上“呲呲”地冒油。“呲呲”的部分许是神志模糊导致的错觉,又或者,是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…… “……不、求……饶命,求你……救命……” 语无伦次的痴言,与其说是乞饶,不如说是在本能地乱喊乱叫,极力发泄纤瘦身躯难以承担的惨痛伤害。女子疯狂摇摆螓首,顾不得发梢与唇角来回扫过堆积的秽物,一点点染上不雅的污黄。 “……屁股,屁股!……屁,屁股的洞,要、坏坏坏掉……!” “还没。” 白濯手上动作不停,忙里偷闲地指正道。 “我看你其实挺开心的样子。瞧,前面都出水了呢。”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拳交惩戒(下) 大恶人的风凉话幽幽入耳,“纸鸢”饶是将近崩溃,仍然第一时间半羞半恼地予以否认。 “这种……!怎,根本,不可、不可能……” 语出一半,即告卡壳。 经过外人的点醒,她终于感受到了缓缓攀上大腿根部的粘稠湿意。亦清晰体会到了游走于后庭一带,微弱且不屈不挠,连绷裂剧痛都盖压不住的隐蔽快感。 凶器入体,前突后抽,恶意满满地撕扯着扩张至极限的菊环,搅动着柔软的肠壁。毫厘之隔的要害脏器亦惨遭侵袭,重拳接踵而至,一捣一碾皆劲道十足,锤得她差点闭气昏厥。 如许全无香艳色彩可言的行为,偏偏催生出一股屈从于绝对强者的异态悦虐。 比窒息更窒息的残暴摧压,令她油然想起一段以为早已遗忘了的往事。 青葱年少时,自己戴着口罩,偷偷摸摸地从成人用具店购入了一根自慰棒。飞奔回家、冲进房间、紧闭房门窗帘,将新鲜拆封的棒棒吸附在地板上,脸红心跳地坐了下去。 结果,脚底没留神,往侧边一滑。 那是她第一次,亦是直至昨日为止最后一次,体验到“被巨型阳具捅死”是何种感觉。 真的很疼,真的很深,真的叫得很惨。 也真的流了很多的水,恰如此时此刻。 不,“恰如”两字委实太过牵强。无论力度,频率,持久,喷潮规模,两者都不存在半分可比性。 是因为身后的凶暴虐待者,潜意识中怜香惜玉,运用了让女性快活的技巧? 抑或更因为,屁股的洞,是自己身上,远比桃源蜜穴更具性欲的地方? “啊,啊呃啊……!痛!好痛!” (呜嗯、呜呜嗯嗯!屁股……要、要丢了……!) 痛感有多猛烈,快感亦等比增强,反之亦然。 倘若只有后者,没有前者该多好。简直就好像,与朋友一起欣赏着最爱的电影,本应其乐融融的展开,肚子里却翻江倒海,十万火急地想要上厕所一样…… ……乍逢白濯不到一小时,“纸鸢”的心内比喻已变成了味道非常浓重的模式。 抽抽搭搭地悲泣着,她发自内心地恳求道: “……拜、拜托……让我,正常高潮,求你了!” “想得倒美。” 白濯一声轻哂。 “你大概又忘了?我是在‘折磨’你啊。” “呜!啊、呜嗯嗯……求,求……” “我建议你闭上眼睛。” “欸、欸欸?” “纸鸢”疑惑地一愣,旋即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合上眼帘,饱含期待地把面孔朝向对方,方便他进行确认。 “还真的照做了啊。”白濯意外地道,“我的意思其实是,你不如试着闭眼睡上一觉,梦里啥都有……” “……你!” 在把敌人惹毛一道上,某人可能真的很有天赋。 女子的表情顿时陷入僵滞,紧接着,便被对方毫不做作的惊讶神色点燃了无名火,全身热血涌上大脑,崩断了岌岌可危的理智线。 “混账!变态!!” 她一时忘了痛楚,忘了受制于人,也忘了双方宛若天堑的战斗力对比,发狠拧腰摆臂,想要锁住白濯的咽喉。 白师父静立原地,无语地看着她作死。 “——咿咕!!!” 纹丝不动杵在直肠内的拳头,深深陷入了由于躯体弯折而大幅移位的内脏。“纸鸢”脸色狂变,身子蜷成虾米状,“呜哇”一声吐出一大口胃液与倒流灌肠液混合的脏污粘稠物。 同一时刻,一股迥异于肠汁的触感渗出剧烈收缩的体腔,渐次攀上白濯手部的肌肤。 (……唔,内出血了啊。) (流量不大,应该是小伤。) 不留温情余地的暴力突进,仅仅造成这等程度的损害,已属老天垂怜。 所谓拳交,即是如此高风险的玩法了。只有最为信任的性伴侣,才会被允许探索最脆弱、最缺乏防备的隐秘内在。 白濯犹记得,被前女友肠壁团团包裹时的温暖与润泽。那个向来缺乏安全感的家伙,竟然甘愿倾尽所有,全身心地接纳了他开山裂石的铁拳,单是念及这一事实,便令人情曳神摇,不能自已。 而他和“纸鸢”之间,则显然不存在一分一厘的信任关系。剩下的,便仅是暴虐,恐惧,以及最原始的性欲。 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对于天生的受虐癖而言,疼痛和快感本就如影随形。 承受了难以付诸笔墨的凌辱,对方口口声声“好痛”“要死了”,又是抽筋又是呕吐,肌肤表面却爬满了性奋的潮红,屁股摇得比栏城妓寨的头牌还要放浪,肛肉欲壑难填地舔舐着一抽一进的臂腕,似要将之囫囵吞没。 “有趣。”白濯饶有兴味地道,“让我测一测,你的极限在哪里?” 语毕,他舒展深入腔道的五指,一探,又一合,隔着薄薄一层皮肉,准确地攥住了受害者的另一处器官。 “呜咿、咿咦噫噫噫噫?!!” 没有用力,亦无需用力。 足以令前女友缴械投降的决战招式一经使出,“纸鸢”瞬息停止了所有动作,仿佛录像被按下了暂停键,又好似蚊虫失陷于凝固的琥珀。 “啊、呃、咯、咯啊……” 仓皇失措地发出不成调的惨哼,女子完全不明白身上发生了何许异常。毕竟,世上百分之九十九——或者,小数点后再加若干个九也无所谓——的女性,一生一世都不会经历,子宫从外侧被牢牢握紧的奇遇。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打完收工 白濯颇为意外地发现,传递至指尖的绵弹反馈,与印象中的情形不尽相同。 对于极度偏门的“子宫攥取”play,他的实战经验绝对堪称丰富。无奈目标样本过小,从中汲取的情报难免失之偏颇。 前女友的生育重器,每一分每一秒都散发出激昂的脉冲与热量。薄薄一层肠壁,完全无法阻挡肆意勃发的气机,让人觉得握住的不是人类的某件内脏,而是一头具备独立意志的凶暴活物,抑或一枚光芒四射的小小太阳。面对攸关性命的钳制,非但不胆寒,反而躁动着、噬咬着、吞吸着,放肆且豪快地,从死亡刀尖的方寸之地,榨取悖德逆理的灵肉之欢。 而此刻掌中的物事,则如毒蛇瞪视下的青蛙、螳螂刀爪下的蝉虫,战战兢兢,一丝一厘都不敢动弹,恨不得将血液流转的些微起伏都一应掐止,以免引起掠食者的注意。 可丛生的惊惧杂念,又令其难以维系真正的静滞。肌腱颤抖,血管跳动,无可抑制的应激反应愈演愈烈,牵带着敏感脆弱的人体组织,一次次冲撞上牢固的五指铁箍。 (……好痛、好痛、好痛、好痛……!) “纸鸢”的唇瓣绷成了粉色的圆环,用力过猛,以致两侧嘴角皲裂出了细密的血线。 汹涌的痛楚浪潮,在小腹的最深处来回激突。原先填满一整段肠道的充实感,陡然伸展出狰狞的锐牙,恶毒地撕咬入血肉。 至于具体咬在了哪个部位,她想不透,也根本不愿意去想。额前的冷汗、盈眶的热泪搅作一处,簌簌纷落如雨,在身下的水滩中绽开一环环污褐的波纹。 (痛死了,痛死了,痛死了!……) (怎么会、这么痛的啊啊啊!!难道是,有什么东西,被、被捏坏掉了……?) (……我……) (我会,死在这里吗……?) …… “……唔。比想象中还要不经用呢,普通人类。” 感应着掌心猎物逐渐颓败的气息,白濯自言自语道。 针对相泽铃与苍绮院花夕的未来调教计划,恐怕得大幅修订了。保险起见,涉及“拳交”的一系列支线,优先级必须适当下调才行。 至于眼前的这位杀手小姐…… 斜睨着对方凹凸有致的背影,他的神色中渗入了一线蠢蠢欲动的冷意。 只需收紧五指,“吧嗒”。 不会比掐爆一只番茄难上太多。 完事后迅速抽手,应该可以避免把袖管弄脏。 然后,只需在一旁看着她挣扎就好。看着她从肛门里噗噗地拉出稀碎的内脏,口鼻间汩汩冒出血泡,面色一分分转作青白,瞳孔转动乏力,褪去神采,慢慢扩散。 “噫、噫咿……!噫咿咿、噫咿咿咿咿!!!” “纸鸢”隐隐察觉到了白濯心血来潮的杀机。 受到旺盛求生欲的驱使,她艰难扯动嘶哑干涸的喉咙,试图掰扯几句能对现状有所帮助的台词。怎奈纷乱如麻的大脑、黑云罩顶的震怖压力,将所有言语一应化作歇斯底里的悲鸣。 “噫咿、噫咿咿、噫咿咿!!不!不,不,不杀,我、我……” 惨烈更胜夜枭哭号的噪声告一段落,女子终于断断续续地讲起了人话。 “……我、我……听话、乖,一直很乖……” 不知是由于无力回首,还是神志业已疯癫失常的缘故,她头都不转,脸冲着亲自排放的粪堆一个劲碎碎念,画面喜感而又诡异。 “拾羽,乖、超乖!……会、变成小猫!喵喵,喵喵喵喵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不,不喜欢喵?喵呜?喵嗷?……汪汪,汪汪汪!……呼噜,呼噜噜噜!” “……” “不,不杀,不杀,嘻嘻!拾羽,不死,不要死,不要死……咿嘻嘻……” “……唉……” 静静地观摩了一阵猴戏,白濯轻声叹了口气。 “……无聊。不如杀了罢?” “不,噫噫!!等,等等,救命!求,求、求、求——” “走你。” 保持着五指虚握的手型,白濯利索地抽回了整只右臂。 “噫咿咿咿咿咿咿!!!” 空前凄厉的嘶叫震颤空气,玻璃嗡嗡作响,犹如猛鬼摇窗。 窈窕的赤裸倩影猛然扬起,甩出一弯圆润的半月。紧接着又狠狠砸下,白额拖曳着万千飞丝,流星般砸入秽沉的潭渊。 “咕呜呜呜……!” “淅沥沥沥沥……” “噗噜噗噜噗噜噜噜……” 粘稠的固液混合物堵塞了惨嚎,人体的另外几处豁口又开始大肆制造杂音。 岔开的玉腿之间,强劲的液柱笔直泻下,在窗台上碎成万树银花,发散出尿骚与淫蜜腥香杂合的异味。 足以塞下整只苹果的骇人空洞深处,一股股浊气争先升腾,吹鼓着向外翻转的殷红肛肉,激起堪比十多人同时放屁的卑猥声效。 另有大小不一的气泡乘风而起,如蒲英柳絮,纷纷飘洒出这朵淫靡娇花的花心。可惜,肠液的张力不及肥皂,气泡后端刚刚脱离菊蕾,前端就在清冷的空气中崩解无形。 只有气泡,没有血泡。 白濯展开五指,凑在阳光下打量了一眼。 可想而知,上面缠着许多不可名状的东西,血液亦在其列。 不过,数量仅得寥寥三两丝,完全不是捏爆了一件或几件器官应有的出血规模。 “‘纸鸢’小姐。” 望向自产自销难以自拔的女杀手,他微笑着道:“濒死高潮的体验,可还满意了?”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劫后余生 所谓“濒死高潮”,在某人的段位评价体系中,委实算不得什么高端的体验。其珍奇程度,尚不及辣妹和男友滚床单,叫对方掐着自己的脖子稍微造成一点窒息感,强名曰“濒死”,方便充作闺蜜间吹嘘性经验的谈资。 然而,按照另一些人的标准——白濯猜测,此处将“另一些”三个字,改成“除去前女友外的全部”,亦不会太过影响结论——这招贯手入肛、后接体内爆破的闺中秘术,性质比起蓄意谋杀,约莫也差不到哪里去的。 譬如,完整接受了全套服务的“纸鸢”,状态便不甚美妙。 嫩白的脸蛋压塌了污秽的金字塔,木然呼吸着浊臭的空气。青丝浮游于浑黄的水洼中,宛若蜿蜒扭曲的海带。 涕泪交流,吹潮漏尿,身上的每个孔洞几乎都在挥洒液体。若非之前已经进行过充分的喷射,少不得再撇下些更有分量的产物。 摊手蜷腿,撅臀朝天,好像就准备以这幅母狗挨肏的姿势,迎接死神的莅临。 “……濒死高潮的体验,可还满意了?” 白濯的调笑之言,她一五一十地听在耳里,换作几分钟前免不了羞惭气恼,现在则只觉得吵闹。 (恶魔……不要,再来烦拾羽了。) (让拾羽,安静地死掉好了……) 胳膊悍然抽离人体造成的绝顶痛楚,甚至超过了记忆中热线枪穿胸而过的灼痛。剧痛之后则是无尽的空虚,肚腹下方空空荡荡,仿佛内脏百骸都被不知名的凶兽吃干抹净,只留下徒具外形的人蜕。 (肚子都给掏空了……屁股都合不拢……) (……这样不成体统,肯定成不了佛了吧……) (……唉。本来也没指望能成过……) “纸鸢”无从得知,腹中的悸人空虚感,并非真的剥除了内脏,只是肠道里塞满了异物,再迅速拔出,造成的强烈反差所致。 她擅自脑补着各种惨烈死状,而身为杀手的丰富工作经验,又提供了源源不绝的素材。 眉心中弹。胸口中弹。腰腹中弹。四肢中弹。 搅烂大脑的瞬杀。心脏要害被破坏,迅速去世。动脉破裂,大出血虚弱而死。脊柱被打断,拖着瘫痪的下体在地上乱爬,绝望地迈向终末。 ……似乎,没有哪一种死法,能及得上自己眼下这幅德性一半难看。 (可恶,好不甘心……) 女子的神志,一秒更比一秒消沉。若无外力干预,搞不好会凭着强大的联想能力,以自己吓自己的新锐方式实现自杀。 好在未过多久,一团软绵绵的物事甩上了后脑勺,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。 “欸?” “纸鸢”起初以为,那是某件被对方扯掉的器官。不过,重量和质感都不太对得上号。 她略微侧脸,睁开沾满了秽物的眼帘。半边视野的中央杵着一团白色,定睛瞧去,竟是一卷平平无奇的卫生纸。 “……干……什么……?” “该起床了。” “杀人凶手”事不关己地道,“抓紧时间清理一下。还是说,你准备就这样欢迎你的同事?” “……起床……清理……同事……” 短路的大脑,磕磕绊绊地运转了好一阵子,才领悟到对方的语义。 (这!这算是!杀了我,还要我给自己刨坑吗!) (哪有、哪有叫受害者清理现场的啊!!) 匪夷所思的压榨行为,霎时搅乱了女子寂如死灰的心湖。 胸中恶浪激涌,她奋起余力,伸手攥住面前的卷纸,想要把它狠狠掼到白濯的脑门上。可胳膊扬至一半,却愕然当空凝滞。 过于顺畅了,自己的动作。 一具内脏被掏干净的空壳,于情于理,都不该具备如此正常的性能。 她终于有心思……或者说有勇气,从秽物堆中拔起脑袋,环顾四方。然后立即发现,周遭脏归脏,臭归臭,至少不似想象中那般血肉淋漓。而自己的身体,亦没有虚弱到分分钟不支倒毙的地步。 当她如履薄冰地轻抚菊穴,确认噗噜噜持续喷射的仅仅是体内浊气、并非脏器碎片时,劫后余生的喜悦顷刻间占据了整片脑海。泪水止不住地扑出眼窝,在沾满尘垢的脸颊上留下两道白痕。 …… “纸鸢”心绪大起大落,面色一连数变,看得白濯莫名其妙,完全搞不懂她经历了何等复杂的思想斗争。 不过很快,对方的表情复归平静。颌首低眉地瞄了白濯一眼,目光中带着几分顺从、几分畏惧,或许还有几分讨好,跪坐俯身,拉开卷纸,一寸寸认真擦拭起污水漫溢的窗台来。一直在两性互动中包揽事后清洁职责的某人见状,心头顿时生出了赛似翘班摸鱼的爽快感。 “不需要打扫得太细致。” 双手抱胸,欣赏了一阵女杀手全裸擦地板的香艳画面后,他善解人意地提出建议。“这里来的人很少,随便开窗通通风,吹上几天就差不多了。倒是你自己,最好多冲几遍水,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一些。” “知、知道了。” “假如还是被闻到了味,你准备怎么回复你的同事?” “…………” “别这样看着我。我可没什么话术可以教你。” “……我、我也没……呜!”接触到对方锐利的视线,“纸鸢”紧急改口,“……我会,努力去想的!” “行罢。”白濯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。“总之,别让其他人,唔,我是指,除了你和我之外的所有人,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。否则的话,你懂的。” 第135章 一百三十五章 怒火 “别让其他人知道,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。否则的话,你懂的。” 像“纸鸢”这类打生打死的一线战斗苦力,平生最恨者,莫过于决策者含糊不清的指示。 她很想追问,“你懂的”到底算哪门子意思。话未出口,眼瞅着白濯微微带笑的和善面容,念及自己此前经受的一系列磨难,忽然间福至心灵,理解力大幅提升,好像一下子真的明白了许多。 “我,我懂了!” 女子强行鼓足中气回话,毫不顾惜被长时间哭喊、惨叫折腾到嘶哑酸涩的喉咙。生怕答得慢了半分,对方就会亲切地询问:“你莫非还是不太懂?要不要我再给你详细演示一遍?” 为了避免遭二茬罪,她加倍认真地清理着窗台与地板,擦拭之卖力,抠挖之细致,仿佛要将二者打磨成光可鉴人的镜面。间或动作幅度过大,臀肉不经意交错摩擦,蹭刮到翻卷在外的脆弱肛肉,亦只能死死咬牙,忍住呲牙咧嘴的冲动,把满怀苦水尽往肚里咽。 …… “纸鸢”的辛勤劳作成效显著。当苍绮院花夕摆脱师匠大人秘传按摩术的影响,从迷梦中悠悠苏醒时,连一星半点的异味都未闻到。干净整洁的环境,甚至让她一时忘了身处何方;直至眼角余光瞥见屁股下面的马桶圈,才知道自己自从突兀昏睡以后,一直呆在厕所里没挪过窝。 (呼呜……是被师匠大人搁在这儿的吗。人家睡了多久啊……) 义体豆丁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,才扶着膝盖,从坐便器上懒洋洋地站起身。 (精神倒还不错。今晚感觉可以熬挺久的说……呜咿?) 走出隔间,映入眼帘的景象着实有些出人意料。 她晃了晃脑袋,又揉了揉眼睛,驱散走最后一丝睡意,然后纳闷地问道: “欸多,师匠,你,你在干什么啊?” 白濯什么都没干。仅是双手插袋,背部往墙壁一靠,愉快地摸着鱼。 真正令花夕惊讶的,是“纸鸢”的异常举动。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,这家伙还死挺地躺在地板上,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。为何现在却手握喷雾罐爬上爬下,对着房间内的边边角角,勤快地喷个不停了? “空气清新剂。”白师父随口解说道,“在柜子里找到的。” “呃,闻着更像洁厕灵的说……不对,是说,怎么突然就开始搞卫生了啦!” “谁晓得,大概她真的很爱干净罢。” 小豆丁狐疑地盯着师匠大人,总觉得他做了某种见不得光的事情,才让“纸鸢”表现得如此乖顺。不过,任她用尽想象力,作出的推测亦仅仅停留在威逼、私刑一级,万万猜不到,后者竟见缝插针地走完了一整套调教流程,让某人的后穴扩张经验实现了从零到一百的惊人飞跃。 “呐,师匠……” 悄悄拉扯着白濯的袖管,她踮脚附耳,小声嘟囔道,“不是说了吗,马上会有人过来带她走哒。要是被发现她身上有伤的话,搞不好会变得很麻烦的……” 白濯当然分辨得清,对方表面埋怨他下手过重,实则担心他与组织起了冲突。 “没事,我有分寸。” 善衷得善果,总是令人愉悦。男子嘴角微扬,正准备讲几句宽心话,远处楼道中忽然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。 …… 来人不加掩饰的赶路动静,连花夕都听得清清楚楚。她掏出终端机,迅速瞄了眼触屏上的未读讯息,脸色立时一肃。 不着痕迹地离开师匠大人身侧,义体豆丁掸了掸皱掉的小裙子,摆出副一本正经的表情。待到脚步临近门口,踏前一步,先声夺人地道: “嗯,嗯哼!狐狸酱,我都等了你好久了……呜欸欸?!” 迎面而至的,并非预想中的事后处理人员,而是一张更加熟悉的脸孔。 “铃铃铃铃酱?!” “为什么没联系我。” 相泽铃冷声道。 “欸!那个,呜,不是……怕你担心……很多原因……” 花夕脑门冒汗,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。面覆寒霜的女飞贼一阵疾风似的从她身边经过,径直冲着呆立原地的“纸鸢”走去。 “黑灵姬,你!” 感应到当头罩下的凌厉杀机,杀手小姐一个激灵疾退半步,下意识地想要举枪威慑。可抬起手后,却只看到一管捏瘪了的洁厕灵包装。 “等下,黑灵姬,我其实……!” 呼啸的气流将辩词堵回了嗓子眼。拳头在视野中急速放大,结结实实地印上了面门。 指背与皮肉的撞击,人体飞腾的破风声,隔间木板片片崩裂的脆响……诸般杂音蜂拥入耳,在逼仄的厕所内开了一场喧嚣闹腾的演唱会。 “爬起来。面对我。” 甩去沾在拳面上的零星液珠,相泽铃一步步逼近瘫坐在废墟中的人影。 “……咕……咳、咳……” 受了“暗流”头号打手怒火充盈的全力一击,只是呛了几口淤血,脑袋还好端端地挂在脖子上,“纸鸢”倒也不算太过肉脚。 白濯事不关己地评价着挨打者的实力,花夕则目瞪口呆地盯着浑身散发不祥气息的友人,瞅着瞬息被拆了一多半的房间,小脑瓜不由自主地怂怂一缩。 “咿、咿欸……人家头回见到,铃酱这么生气的说……” “我也是头一回见呢。” 一道慵懒的年轻女子声线,从旁接过话茬。 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先斩后奏 施施然出现在门口的,是一名脸蛋圆圆的靓丽少女。 比相泽铃高出半头有余的修长胴体上,该瘦的地方瘦,该鼓的地方鼓。臀围较女飞贼不遑多让,胸前规模则比她和义体豆丁加起来再翻倍还要宏伟,仅以身材论,应是年岁接近“纸鸢”的半熟女青年。 不过,略显婴儿肥的稚嫩脸蛋拖累了整体观感,使其第一印象由刚刚展开工作的新鲜社会人,迅速滑落为发育过度的女子高中生。 “初次见面,这位先生。” 不见外地朝白濯挥了挥手,她眯缝着笑眼道:“‘苍花’告诉我,她最近拜了一位很厉害的功夫老师,说的应该就是您了吧?” …… 早在脚步声入耳伊始,白濯便听出接近者共有两人。 其中一位足底带风,蹬地不留余力,一踏更比一踏猛,恨不得在楼道里凌空飞腾。“赶路赶到飞起”,对大多数人而言纯属比喻,放在那家伙的身上,归作职业习惯或也无妨。 令一人则若即若离地辍在女飞贼后方,步调听似从容不迫,其实并未落开太远距离。考虑到相泽铃再怎样傻白甜,也不可能把背部不设防地暴露给陌生人,再结合其开场白,来者的身份已呼之欲出。 “幸会。”白濯礼貌地点头致意,“你是花……‘苍花’的朋友么?” “是战友。可以托付性命的那种。” 歪头思索了一阵,圆脸少女补充道:“……虽然她一次战斗都没参加过啦。” “喂!” 不留情面的吐槽,即刻令义体豆丁嘟起了小嘴。 “人家可是技术人员来着!你们平时一个两个,上网不开代理,乱逛网站,乱下文件,乱装应用……”伸出一根食指,忿忿地戳着对方下作的侧乳,她连珠炮似的抱怨道,“这么胡搞八搞,终端机里都没被种木马,也没被‘公司’抓住马脚,是谁给擦的屁股,你明不明白啊,臭狐狸!” “明白,明白~~” “狐狸酱”不闪不避,任花夕捅着胸前软肉,面上笑意不减。“后勤工作有多辛苦,我再清楚不过啦。所以一听‘幽世’说你受了欺负,就快马加鞭地赶来了嘛。还特意叫上了‘黑灵姬’,你说我贴心不贴心?” “……呜……还真是,谢谢你了呢……” “不客气喔。” 圆脸妹反客为主,探手抚弄着小豆丁的头顶。脸上刻意为之的慈爱神色,辅以两者悬殊的身高差,看得一旁的白濯险些爆笑出声。 花夕也不是省油的灯,再伸一根拇指,攻势转戳为捏,两指陷入弹性十足的碗状凸起,刁钻地挑拨弹动。圆脸妹要害遇袭,再难维持游刃有余的笑容,狼狈逃开几步,躲到白师父的另一侧。临走还猛揉了三两下,把战友的头发弄得一团糟。 “……” (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?) 这边厢,新登场的“暗流”成员与二号机进行着友好亲切的互动,色情中透着几分温馨。房间的另一头,一号机拳拳到肉,沉闷的殴打声不绝于耳,身下沙包鲜血四散飞溅,嘴角血泡汩汩,已是出气多,进气少。 咫尺之遥,画风迥异。白濯左瞧瞧,右瞅瞅,纵使明知某人实属自业自得,心底亦禁不住生出丝许怜悯。 “……呼。” 女飞贼一轮输出完毕,眸中怒火暂歇。 稍微平复下剧烈起伏的胸膛,她拎着“纸鸢”的头发,提至面前,直视入后者的双眼: “告诉我,为什么要对‘苍花’下手?” “……呜……” 如果有的选的话,“纸鸢”真的很想直接坦白,以免再受皮肉之苦。但她更加清楚,口风不紧只会削减自己的存活概率。 勉强旋动脖子,给对方留下半边侧脸,女杀手忍痛抿嘴蹙眉,试图摆出一副身怀苦衷的难言神态。可惜,不知是血污遮盖了面部细节,还是目标本就欠缺察言观色的能力,相泽铃根本没搭理她的小表情,再度扬起拳头,关节捏得咯吱作响。 “看来揍得还不够狠呢。” “等,等下……我、我……!” “愿意交待了吗?” “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我必须,当面向‘幽世’汇报。” 女飞贼顿住动作,静静凝视着多次并肩作战的旧友。 “纸鸢”亦屏息凝神,一蓦不眨地回望着她。 良久过后,相泽铃视线下垂,松开紧紧揪住发丝的五指。 麻木的头皮恢复了些许知觉,紧身衣女松了口气,斜倚着歪折的隔间门板,踉跄站起。 “我不想找借口。”她轻声咳嗽,呛出一小块带血的唾液,“事情恐怕不像你想的那样……” “是么。那又怎样呢?” 随着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语,一团锥心刺骨的剧痛,在胸口猛然炸开。 “……咕呜!!!” “纸鸢”僵硬地低头,死死盯住半陷入自己身体的白皙拳头。 肋骨开裂的脆响,姗姗来迟地传入耳中。尖锐的断口刺入柔软的内脏,仅此一击造成的伤害,便已超过之前数十记糊脸重拳的总合。 祸生肘腋,她来不及作出任何应对,甚至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何事。直至对上“黑灵姬”瞳孔中闪烁的凶戾寒芒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对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杀掉自己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 (她,她发疯了吗!) (她难道不怕……见鬼,她本来就什么都不怕的!!) “纸鸢”想要挣扎反抗,但虚弱至极的身躯已无半点力气可榨。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收回胳膊,曲肘蓄力,再度出拳。 这一次的落点,应是心房的位置。 (可恶,可恶,可恶!!!) 临死时分,不怎么体面的遗言闪过心间。 (——早知道,还不如被那男人干死算啦!) 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拳下留人 相泽铃痛下杀手的当口,一旁的苍绮院花夕正傻乎乎地瞧着热闹。在她缺乏紧张感的小脑瓜里,好闺蜜只是替自己出气,义愤填膺之余力气稍微用得重了那么一丁点。四周团团盛开的血斑的确吓人,可但凡挨打,哪有不流血的呢?就连自己慰菊操作不当,稍不留神也会见红呢…… 相对于半吊子混黑的义体豆丁,白濯对“纸鸢”状态的判断便不那么乐观。其人气息奄奄,手脚间歇性乱抽,面对兜头盖脸的殴击,连条件反射的闪避意向都欠奉,明显进入了生死一线的走马灯环节。 片刻前尚在手下婉转承欢的女子,一转眼头顶的死兆星比霓虹广告牌还亮堂,说不遗憾肯定是在扯谎。不过,倒也没有遗憾到非得出手阻止不可的地步。 之所以大费周章地施以调教,本意是为了庇护缺乏自保能力的花夕。若有人一劳永逸地铲除祸源,他乐见其成都来不及,又岂会舍本逐末地使绊子呢? 白濯漠然地看着“纸鸢”溢血的嘴角,看着她急剧收缩的瞳孔、不甘不愿的眼神,目送女飞贼的拳锋划开空气,向她的心脏直冲而去。 她的生命倒计时该开始读秒了。 如果在场的第四者没有进一步举措的话。 “哎呀……” 随着一声低呼,被花夕称作“狐狸”的圆脸少女疾疾窜出,足下之影亦随形而动。 后半句似显多余。一个人的身体既然动了,影子肯定不会停留在原地。 然而,白濯凭着强大的动态视力察觉到,地面上阴影的伸展速度,明显超越了少女本人的移速。人未至,长影末端已跨越大半房间的距离,贴上了“纸鸢”的足底,灵活地缠附上脚踝,猛一收束。 本就站立得相当勉强的女杀手,下盘受此一拽,顿时失去平衡,仰面跌倒。而行凶者瞄准要害的刺拳,亦无可避免地偏离了原先的目标,斜斜命中了左肩膀。 “咚” “扑啪” “纸鸢”被打得凌空旋转小半圈,以头抢地,狠狠栽入散架的隔间残骸。烟尘漫卷,木板断折的声音与“咕哇”的呕吐声同时响起,狼藉中再添一洼怵目殷红,叫人不禁担心这家伙还有几升血好咳。 场面惨则惨矣,至少留得一条命在。相泽铃一拳落空,许是知道错过了最佳机会,未作追加攻击,而是徐徐扭头,面色森然地回望身后的搅局者。 “‘管狐’。”她语气冰冷地道,“这是你的意思,还是‘幽世’的意思?” “不是谁的意思……该说是‘常识’才对吧。” 圆脸少女满脸无奈地回答。“大家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,哪有一照面就往死里打的……” “你应该对‘纸鸢’讲这句话。”铃针锋相对,“在她向花夕开枪之前。” “呃,道理是这样没错。”“管狐”苦脑地盘卷着发梢,“哎哎,我不是说她不该死啦。但‘纸鸢’毕竟没得手,差不多算是,唔,杀人未遂?哪怕脱不了罪,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处理掉啊。” “呵。我们难道还要顾忌‘公司’的规矩?” “全世界的规矩都是这样。月海联邦是,炎夏也是。” “炎夏”两字一出,有意无意地,圆脸妹瞥向袖手旁观的白师父。女飞贼亦下意识地循目望去,恰巧对上后者“看我作甚,我只是个路过群众”的无辜眼神。 “……” 可能连铃自己都未曾发觉,胸膛中翻腾不息、几欲喷薄而出的凶戾之气,被这轻轻一眼抚平了许多。 “人、人家觉得……” 一直懵懵懂懂插不上话的花夕,终于把握住了些许状况,小心地道:“‘幽世’和人家讲过,会妥善处理这件事,不让人家吃亏的……要不然,就暂时先按她的吩咐做吧?” 铃没好气地瞪了友人一眼。 旁人或许会认为,这只豆丁是在以退为进,以妥协之举,行逼宫之实。 而自己则明白得很,她是在帮“纸鸢”求情,在替那个想要夺取她性命的家伙乞命。言语中弯弯绕绕,纯粹是为了让自己容易接受一些,免得生出白费心意的不值感而已。 (心肠还是这么软……) 暗自叹了口气,女飞贼移开半步,示意“管狐”该干什么干什么。 “谢谢你啦,‘苍花’。” 圆脸少女向花夕甜甜一笑,足尖轻点地板,身下雾气激涌。 一条条游蛇般的纯黑活线,自其背后的阴影中蜿蜒漫出,攀爬上“纸鸢”苟延残喘的身躯,只几个呼吸的功夫,便将其包裹成一团蠕动着的人形团块。 少女再一挥手,这团黑乎乎的物事缓缓下陷,如同重物被沼泽吞噬,迅速消失在幽沉的暗面之下。 “她还活得好好的。” “管狐”转过脑袋,面朝场内唯一一位首次见识她异能的人。“如果她不愿意,只要稍微挣扎两下,我就没法把她‘装进去’了。所以说,这招其实不像看上去那么可怕……” 见白濯表情平静,毫无被吓到的迹象,她眨了眨眼,知趣地停止了解释。 “……总之,我会把她带去总部的。” 圆脸妹整理了一下衣摆,快步走向门口。“请大家相信组织的诚意与决心……哎,我在掰扯些什么啊,你们两个不就是组织的人么。倒不如说,请多少相信一下自己的眼光吧?” “最好是这样。”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铃面色稍霁,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。